“凯?我不清楚。”仔细地搜索记忆无果后，空知如实回答。
不过这样的回答却是引来了亚瑟的质疑，“你……不知道？”
哈？他为什么一定要知道。
他总有一种说了实话就会十分不妙的感觉，看样子自己忘掉的东西有点多。但眼下的处境得说些什么糊弄过去，否则露馅就很麻烦了。
“嗯……莫非你说的是那个讨人厌的家伙?”空知摸着下巴，假装经过了一番思索想起来了的模样。
“这不是记得吗？”狗子用幽怨的眼神看了他一眼。
不，我是真的不记得了，你能上当我已经很满意了，请不要问一些难懂的问题了。
在亚瑟眼里，空知还是一副眉头微皱的思索状，静静地等待着下文。古波不惊的眼神映照不出任何内心的想法。
没有意外自然得说下去。
“凯是为数不多的死缠烂打型追求者，对他而言，似乎讨好谷雨比继承家业还要重要。最疯狂的时期，谷雨早上出门能收到来自他本人的早安和专车接送，当然这个被谷雨拒绝了。在学校除了女厕所，几乎每个人都看到过凯跟在谷雨身边到处走的。”
“在他狂风暴雨的攻势下，谷雨还是受他邀请，去了几次凯的家……”说着说着亚瑟停顿了一下，瞄了一眼空知。可惜药效的副作用要到明早才能彻底消失，在那之前他也只能跟这样的面瘫对话了。
迟疑了一会，亚瑟鼓起勇气问了一句：“生气了吗？”
空知敢捂着良心发誓，这绝对是他最爱这破药丸副作用的时候了，没有这强制镇静的效果指不定就会把宵夜做出来吃完再回去了。
毕竟原材料亚瑟太过欠揍，真会让人抓狂的。
“没有生气哦。”
拜他所赐，现在狗肉火锅对自己的诱惑上升了不少。不过还是适当地多回几句话好了，免得让这家伙看出什么。
“但再怎么过，谷雨都会有免疫力的吧，区区一个纨绔子弟算不上什么，这样的事件之前也有很多。”
“……”
不知为何，好像冷场了。
空知的注意力一直在亚瑟身上，此时轻而易举的发现了对方的手正在剧烈的颤抖，但身体本能地压抑着不让幅度过于大。
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，但空知基本的情商和智商还在，对目前的情况进行了快速的分析后得出一个结论。
他肯定在副作用的影响下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，彻底惹怒了眼前这只哈士奇。
“居然……好过分阿……原来你对五年前发生的那件事没有一点愧疚的感觉吗？!她可是你的亲妹妹啊！身为大哥的你非但没能守护好谷雨，反而将她一把推下了深渊。拍拍你的良心，让我看看是不是被狗吃了啊！啊?!”
空知本能地想要解释，但话从嘴里出来就立刻变了味。
“那只是个意外而已。”
“意外?我告诉你空知!那天晚上我就在房门外边，亲耳听到了小谷雨的惨叫声，在那种撕心裂肺的哭喊中弥漫的绝望，一点不漏的传达到了尚未化形的我这里……”亚瑟面目狰狞地用拳头锤了锤自己的心脏所在的位置。
“……划拉……哗啦哗啦哗啦。”
空知察觉到头顶的湿润，抬头一看，云层早已遮蔽了星空，晴朗的夜现在阴沉得像是打翻了盛满了水的盆子，“哗啦啦”浇了他们一个措不及防。
而面前的亚瑟，雨水顺着额头一路滑下，混杂着眼泪一同抹过他的唇，不留情的迅速掉落到了地上，与其他雨水融为一体，再无区别。
“你有想过，被挚爱之人侵犯，是一种怎样的体验吗？”亚瑟低沉的声音在雨中响起，音量不大，其中蕴含的愤怒倒足以让空知明白他的感受了。
空知轻轻地用手指从眼角引来一滴水，把它放到眼前看了看。虽然表明澄澈清透，但内在却是污浊不堪。
“很痛，很痛。或者连绝望这样的字眼都显得无足轻重了吧。”
“我无法让你尝到和小谷雨一样的痛苦，但……”亚瑟抬起头，手掌逐渐转化为犬科动物的爪子一般的外形。他双爪伏地，身体微微弓起，一副随时都会暴起伤人的模样。
“能给你留下，同等的伤痕!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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